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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如留王岐山 輔佐經改成重點

下周三將舉行,王岐山去留仍是焦點。境外媒體分兩派,日本媒體傾向「去王」;歐洲媒體傾向「留王」。路透最近訪問16位接近中共高層人士,其中12人認為習將把王留在領導層,只是不知位階、頭銜是甚麼?是中共新設副主席、接任國務院總理,或執掌明年成立的「國家監察委員會」,成了近日熱門話題。

王岐山去留比習是否指定接班人更受矚目,甚至比習如何安排親信入常、是否恢復黨主席制等更吸睛。除了舉國關注「反腐沙皇」動向,也反映反腐鬆緊、是否受海外爆料影響,並顯示對黨內潛規則「七上八下」態度、五年後習是否續任,是否有其他重大變革等,所以王岐山成了指標。

中共決策是封閉系統,不到揭牌,外界無從得知內情,所以形成「大猜謎」,王的去留也言人人殊、日新月異。英國「時報」和「學人」智庫都引用知情人士消息說,王岐山可能;日本「經濟新聞」和「朝日新聞」也引內幕消息說,王岐山退休已成定局。

前白宮首席策士巴農,9月12日在香港發表演講后,曾飛往北京,與王岐山晤談90分鐘。報導指會面是王岐山主動安排,王因事先知道巴農演講與經濟民族主義(economic nationalism)有關,因此產生興趣。巴農是川普「美國優先」政策最有力倡導者,認為美中不平等,導致美國對華貿易出現巨大逆差。身為中共中的王岐山,為什麼對經濟和貿易這樣感興趣?習近平必然須在十九大提出未來五年施政方針,金融時報一個多月前即報導,圍繞王岐山身邊的人都是經濟官員,似暗指王岐山可能涉入未來五年經濟政策謀畫。

如另闢蹊徑,從習近平「第二個五年」可能推動的政策,分析王岐山去留,或許具參考意義。經濟改革可能成習近平第二個五年的首要政策。習近平在2013年三中全會訂出經改路線,包括中高速成長、經濟轉型(從著重投資和出口,轉為著重內需和消費)、國企改革及市場化等。但五年來,經改停滯不前,特別是2015年夏天經濟明顯下滑和兩度爆發股災后,等於告別經改,又回到刺激經濟和提高增長的「舊經濟」路上,一切經改措施都顧不上;到2017年,為了求穩,一切改革更必須讓路。

經濟發展是中共維持政權穩定的最重要手段。未來五年,習近平須保住中高速成長(5%、6%以上),另一方面,也須推動經改,不能再拖延。因為失去競爭力的殭屍國企,身負巨債的地方政府和企業,已到了非改革不可地步。各個經濟環節必須透過市場化,恢復競爭力,整個經濟系統才能衝破舊經濟造成的成長瓶頸。

習近平2012年上台之初,成長率還在10%左右,之後緩慢下滑,明年估計會跌破6%;日本1990年初開始出現的成長瓶項,隨後停滯,中國經濟正面臨同樣的威脅。

既然習近平未來五年須推行經改,用誰領導經改?五年來被視為相對平庸的李克強,並非理想人選,王岐山被一些人揣測是最佳人選,也是習近平留任他的重要原因。原因大致如下:

一,王岐山有經改。他2008年至2012年曾出任國務院常務副總理,處理2009年金融海嘯的4萬億人民幣刺激經濟計劃,是極難得的經驗。過去五年,王又有反腐經驗,未來國企改革,必與黨官和既得利益環環相扣,中紀委掌握的官員資料,可能成推動改革的輔助利器。

二,王岐山有工作能力。副總理任內,他的工作獲國務院上下肯定;在北京市長任內,他展現工作魄力,有「救火隊長」之稱;籌辦2008年京奧,原以為會出現虧損,最後卻有盈餘,可見他的理財能力。

三,王岐山主張「新經濟」。自鄧小平改革開放起,他已將注意力放在經改;他主張市場化經濟,與計劃經濟的「舊經濟」有別,與未來的經改方向吻合。

王岐山上月出席全國紀檢監察系統表彰大會,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擔當」,被解讀為可能退休,但話也被解讀為將獲留任,領導新工作。如果他從反腐高峰退下,無論出任中共可能恢復主席制后的副主席,或續主掌國監委(和中紀委兩塊招牌、一套人馬),甚至出任總理,輔佐習近平較不熟稔的經濟領域改革,都有可能。浸淫經濟40年的王岐山落腳何處,答案即將揭曉。

來源:世界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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