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姓女子」才是比陳小魯更大的安邦股東

筆者在本專欄的上篇文章《無法剝奪的是吳小暉給後代當爹的權利》中已經介紹了關於吳小暉的「離婚「時間,中國大陸內地的《經濟觀察報》曾刊登文章說:「在2017年11月前後,吳小暉的婚姻狀況,再次發生了改變。」也就是說,吳小暉在去年六月被上海警方帶走之前聲稱要起訴就他的婚姻和家庭情況製造謠言的大陸境內媒體還真的不是虛張聲勢,當時說他已經和鄧小平離婚的媒體確實是在造謠。那個時候的吳小暉和鄧小平生前的掌上明珠鄧卓芮一直還是恩恩愛愛著呢。

關注吳小暉案的人士都還記得2015年2月1日發表聲明說:「本報1月29日關於的相關報道,信息核實有不實之處,就此對集團及主要負責人致歉。」

該道歉聲明所說的「相關報道」的標題是《安邦真相》,是中國境內媒體第一家不點名披露吳小暉與中共第二代領導核心、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的家庭的裙帶關係的。文中說: 實際上,2004年安邦也註冊並成立於寧波。吳小暉的個人生活,在此前後發生了改變。平陽縣一位官員對南方周末記者說:「當時來人,到平陽縣調查吳小暉的背景,我們當時的縣委書記陪同。大家才知道,吳小暉的身份又變了……。吳小暉離開盧家,與一位原國家領導人的外在一起了。」

日後境內外媒體雖然都紛紛關注和轉載、轉引這份《安邦真相》的許多內容,但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北京來人…..調查吳小暉背景,我們當時的縣委書記陪同」這段內容,也就是說,吳小暉與鄧卓芮的結合是通過了鄧家及中共高層的政治審查的。

另外,當時的境內外媒體也都沒有特別關注《安邦真相》一文中關於「卓姓女子」的內容。

該文在小標題「曾經的『大股東』」之下的內容是:一位卓姓女子,多年來與「安邦系」關係密切。

從2001年開始,卓開始擔任旅行者公司的執行總裁。旅行者公司還是浙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卓也曾在2006年4月至2010年8月出任該行董事。卓還擔任過北京集德創新廣告有限公司(下稱集德廣告)董事長。

成立於2002年9月的集德廣告,最初註冊資本100萬元,其中卓10萬元,北京標準成功投資有限公司(下稱北京標準成功)90萬元。2012年5月25日,北京標準成功增資至140萬元,但2014年7月8日將股份轉讓給自然人溫彬彬。同年12月9日,卓也將股份轉讓出去。

卓也曾是成立於2006年的北京集德創新互動傳媒廣告有限公司(下稱集德傳媒)的股東,與之合資的,是安邦保險集團現任股東之一華金能源有限公司。

2011年12月30日,卓退出集德傳媒。2014年9月,華金能源也退出了這家公司。

此外,成立於2008年10月的北京卓卓網路科技有限公司(下稱卓卓科技),註冊資本1000萬元。卓占股2%,安邦保險集團的現任股東之一北京國通高盛投資有限公司,占股98%。

卓還曾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投資,是成立於2000年,註冊資本2億元的「標準投資集團有限公司」(下稱「標投集團」)。標投集團起初的股東為兩個自然人:卓1.2億元,占股60%;陳小魯0.8億元,占股40%。

標投集團的人員招聘介紹中說,公司旗下擁有數十家分子公司,投資領域涉及基礎、礦業、房地產開發、高速公路、大宗商品、金融投資等行業,業務範圍遍及全國,是一家以基礎設施建設為基礎、以金融投資為導向,實力雄厚的大型實業投資集團。

標投集團一直是安邦保險發起股東「上海標準基礎設施投資集團有限公司」(下稱上海標基)的唯一股東,直到2014年才發生改變。

2010年11月25日,標投集團股權變更,卓退出。陳小魯出資1.8億元,占股90%;陳德肋出資0.2億元,占股10%……

2014年1月之前,陳小魯通過實際控制的三家公司,控制著安邦保險集團51.3%的股權。在兩次增資擴股后,陳小魯表面上已經不掌握安邦集團的股權了。不過,在2014年9月25日,安邦保險集團最新的董事會成員變更后,他依然擔任著董事職務。

眾所周知,吳小暉的第三任太太鄧卓芮隨的是母親—-鄧小平的二女兒鄧楠的姓,而「卓「字則是鄧卓芮的外婆,鄧小平的妻子卓琳的娘家姓。而當時「欲言又止」的《南方周末》在《安邦真相》一文中即不敢直接在文中出現「鄧」字,又希望能夠讓讀者們都明白吳小暉的安邦創始人和主要持股人不僅是吳小暉和陳小魯,更還有與吳小暉共同持股的同時也共建家庭的那位「原國家領導人的外孫女」,所以才特別用「卓姓女子」替代了鄧卓芮的本名。遺憾的是這篇早在2015年發表的文章,直到如今吳小暉已經被判處了十八年有期徒刑,輿論屆似乎還是沒有關注到這篇起底安邦起家和股權之謎的文章中所披露出的最關鍵內容之一,安邦成立之初的主要股東並不僅僅是陳小魯和吳小暉,更包括其實就是鄧小平家族派出的代表「卓姓女子」鄧卓芮。緊接著商場上的合謀及合股促成了如今應該是令鄧氏家族上上下下追悔末及的鄧、吳聯姻。

這裏先要仔細總結分析一下《安邦真相》一文中關於「卓姓女子」與陳小魯的商業利益分配。該文中說:2000年成立的「標投集團」的股東只仍兩個自然人,一個是代表鄧家的占股百分之六十的「卓」,也就是鄧卓芮(以下不再特別註明),一個是代表陳家的占股聖百分之四十的陳小魯。

至於代表鄧家的「卓」何以能夠在十八年前就一次拿出1.2億人民幣成立一家日後迅速發展成「旗下擁有數十家分子公司,投資領域涉及基礎設施、礦業、房地產開發、高速公路、大宗商品、金融投資等行業,業務範圍遍及全國,實力雄厚的大型實業投資集團」,留待日後的文章詳細介紹。這裏繼續要說的是,這個「卓姓女子」占股百分之六十的「標準投資集團」一直是安邦保險發起股東「上海標準基礎設施投資集團有限公司」(下稱上海標基)的唯一股東,直到2010年「卓」退出,所謂陳小魯投資1.8億元之後即占股百分之九十的說法,應該是指「卓」以1.8億元的 價格把自己的股權賣給了陳小魯。

一篇題目為《陳小魯是吳小暉和鄧卓芮的媒人》的報道文章中說:如果不是因為陳小魯,吳小暉永遠不會認識鄧小平的外孫女鄧卓芮。2004年,吳小暉與第二任妻子離婚,娶了比他小6歲的鄧卓芮。婚後,吳小暉創辦了安邦保險集團並擔任CEO和董事長。後來安邦集團迅速擴張,被認為與鄧小平家族聯姻有關。外界一直視陳小魯和吳小暉二人為合作夥伴。2015年1月29日,中國大陸媒體《南方周末》報導,陳小魯因掌控著上海標基、浙江標基、嘉興公路等3家公司,而這3家公司合計持有安邦保險集團51.36%的股權,因此市場有意見認為陳小魯才是安邦的「實際控制人」。

需要糾正的是,鄧、吳聯姻是發生在安邦成立的當年不錯,但應該是安邦成立,也就是鄧、陳、吳三人商場聯合在先,聯姻在後。此其一。

其二,鄧卓芮與吳小暉從商場合作到家庭合體的整個過程只有三個知情人,那就是他們倆本人加一個陳小魯。但陳小魯已死,所以內情真相外界永遠無法知道。當初陳小魯是二把手,鄧卓芮才是一把手的「標投集團」在浙江寧波與吳小暉合作,之所以受到了當時還是中共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的特別關照,除了陳小魯,更有鄧小平外孫女的一層關係。

其三,「陳小魯因掌控著上海標基、浙江標基、嘉興公路等三家公司,所以安邦實際控制人是陳小魯」的說法並不嚴謹,因為「卓」才是當時的「上海標基」的唯一股東「標準投資集團」的最大持股人,再加上「卓」擔任執行總裁的旅行者是浙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而浙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又和「標準投資集團」等是實際控制著「浙江標基」以及「嘉興無公路」等複雜的股權關係,「卓」在安邦成立之初的實際所佔股份無疑是大於陳小魯,更大於吳小暉的。

所以,「陳小魯是(早期)安邦實際控制人」的說法,應該改成「鄧卓芮和陳小魯是(早期)安邦的實際控制人」。

至於安邦迅速發展至富可敵國之後鄧卓芮為何會一步步從能夠被公開信息中查找到的安邦主要股東的幾大公司里退出股權,原因肯定既不單一更不單純。後面的文章還會有深入的分析。

(文章只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網編:洪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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